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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年2月17日 星期四

畫家黃秋園 蕭海春背後的故事

雲峰翠曉 蕭海春142.2×120 公分
張平沼談黃秋園 蕭海春

收藏家張平沼先生對古董字畫可謂大行家。他收藏黃秋園畫作煞費苦心。

收藏黃秋園這一批畫的困難,不只是錢的問題,而是要花心思、耐性,陸續從拍賣場、私人收藏、到大陸及黃秋園家中,陸陸續續的收。黃秋園的畫作數量本來就不多,因此要收藏五十幾張不是那麼簡單的,其中歷盡千辛、煞費心機,起碼花了十七、八年才收齊了這樣一批畫。

張平沼先生大約在三十年前就開始涉足書畫收藏,二十九年前他在台中法院當檢察官,剛開始與幾位好友收的是「台灣文獻」,一批由台中林家花園流出來的書畫,當時這些書畫的價格不高。一九八三年當選立法委員,為方便問政把家搬到台北之後,同學介紹他去畫廊,才開始收藏清末民初的名家書,如陸恢、倪墨耕的作品。剛開始只收三、四張,偶而也會買到假畫,甚至有人知道他喜歡畫,送他字畫,其中也有假字畫。

也有〝不識貨〞的時候

收藏書畫的過程中,也有錯失過幾次好畫的機會。有一次在畫廊看到一批大陸過來的扇子,一整箱讓他挑,都是清代宮庭畫家的工筆扇面作品,據說那些扇子是當時清朝朝廷,回贈給來朝貢的外國使節的禮物。那一個箱子中,約有三、四十枝的扇子。有些已蟲咬、破損。他選了八枝完好的扇子,一枝三、四千元,他買回去以後,拿給幾個朋友看,他們認為這些扇子很好,價錢也便宜,應該將整箱買回,但他再回去的時候,其他的已經被人家買光了,連破損的、壞的也都被人家買走了。

一九八九年底,他在香港成立了「海峽兩岸商務協調會」,與大陸貿促總會亦在香港設立的「海峽兩岸經貿協調會」簽訂兩岸經貿商務協議書,於次年率團赴北京舉辦大規模的經貿商務洽談會。以後他每次到大陸都會抽空去參觀博物館或文物店,也會收購一些書畫文物。

在大陸市場撿到便宜

微月淡星疏 
120×141.6 公分
梅花 黃秋園74×48.5 公分
秋山紅葉 黃秋園 
132.5×103.5公分
當時大陸的藝術品市場並不熱絡,很便宜就可買到一些清末民初的字畫,如曾國藩、左宗棠、李鴻章、翁同龢、康有為、梁啟超等名人的書法,也收藏過清初康熙、雍正、乾隆等皇帝的對聯中堂,還有慈禧太后的字與畫。他也把這字畫送給朋友,共享藝趣。有一次,他 的好友喬遷,就把一幅乾隆皇帝的御筆整理好作為賀禮,朋友很高興掛在大客廳,不但四個很吉祥的大字顯得很氣派,而且紙墨均屬極品,閃亮發光。沒想到現在拍賣場已飆漲到港幣一、二十萬以上。大陸改革開發後,民間越來越多有錢的人,他們買了大別墅,裡面總要掛一些名人的字畫,以表示其具有書香文化氣質,自然就把書畫藝術品給炒貴了。在收藏過程中,也有很多趣事與巧合。 

有一次他收購了齊白石的花鳥草蟲四條屏,不但是精品,而且還附有一封當時住在天津的收購人沈秋士先生的信件,是齊白石畫好後,郵寄給沈先生並附短箋一張,「秋士先生鑒,長條桂花壽桃雙題合作四尺八十元尊上款,余三幅各六十元,白石書」。這封簡單的信箋,等於是最好的原作保證書。 

黃秋園大師的畫,大部分是黃承志先生轉售給他的,另有一部份是經過拍賣場標來的。

張平沼十多年前就非常欣賞蕭海春的山水畫,但一直沒有機會兩人直接晤面暢談繪畫的心得。這些年他常在台灣、大陸兩地往來訪察,每到一個地方總會抽空到當地的博物館或美術館去走一走,並與有品味的藝術家或收藏家來往。有幸,幾年前經好友洪平濤先生的介紹,終於見到了蕭海春先生,彼此之間真是一見如故,暢談甚歡,從此續下不解之緣。 

初次相見聊得投機 

張平沼特別到他的畫室看他作畫,初次見面,蕭大師一開始拿出幾張畫給他看,一面看一面聊,聊得十分投機。蕭海春畫畫的時候,是先在心中打好稿,動筆後速度便很快,畫面上則慣用層層堆積的手法。尤其是金箔紙,較不容易讓墨色沾上去,墨色要一層層疊畫上去。他畫面上的樹石山林,都需層層渲染、堆疊,由近到遠,有時候要畫上數次,顏色才能夠畫上去,始得以創出主次明暗、濃淡的調子,這樣的畫法是很費力費時的。 

隱姓埋名集數十年功力揮灑 

張平沼對蕭海春的畫作甚有好評,他指出從蕭海春的畫中,可看出其在傳統筆墨上建基深厚。這幾年來,他的畫表現出強烈的個人特色。他的構圖多變化,不論是大小幅的作品,都顯出不凡的氣勢。尤其是他的水墨畫,以高超紮實的筆墨技藝為根基,以胸有丘壑的博大情懷為視界,以對藝術的執著追求為基點,推陳出新,另闢蹊徑。對運用傳統媒材的傳統繪畫創作者而言,幾千年傳統所襲,繪畫技法齊新,名家輩出,因此欲在此基礎上尋求創新,比之西畫更難。傳統繪畫中,筆是繪畫的筋骨,都不能算是傳統繪畫。因此筆墨是中國繪畫傳統中,最富價值的內涵之一。而筆墨之妙,正是蕭海春山水畫的特點。

探索技巧新舊合用 

蕭春海的藝術,在當代水墨山水畫的發展上,再一次創造了一番氣勢沉厚的新格局。他憑著孜孜不倦的探索,及敢於創新的膽識和執著,由研究傳統水墨出發,繼而進行寫生寫作。同時結合西洋繪畫手法,併用新舊技巧,終能以其深厚的筆墨功夫,創作出中國山水畫的新面貌。尤其是他的大幅作品,誠如評論家李小山先生所說的「層層疊疊的山麓,飛流湧動的雲霧,密密匝匝的樹叢,每一幅作品都如此嚴謹認真,難以想像,他這麼多作品要花去多少年作畫時間。」蕭海春這幾年在香港、新加坡、美國都有很成功的展出。在台灣,他的畫 曾在國家級的歷史博物館展出,筆者應邀出席並致詞。這次展出很成功,對蕭海春先生而言,是更高層次的肯定,也讓台灣的觀眾一同欣賞他的偉大畫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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